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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游戏》:天生富贵难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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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于2015.9.29北京青年报B4版)


/独自哥哥


《权力的游戏》自20114月份在HBO电视台首播以来,已经播出了五季。前四季《权力的游戏》累计获得过几十个艾美奖提名,但始终不曾摘得最具重量的剧情类最佳剧集大奖桂冠,这一遗憾在刚结束不久的第67届美国电视艾美奖颁奖典礼上得到了终结。


从命理上看,《权力的游戏》就属于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命,一边有粉丝遍天下的乔治•RR•马丁来做里子,一边有堪称业界楷模HBO电视台扶持众主创来做面子,注定是锦绣其外金玉其中。但直至第五季才在荣誉上修成正果,说来有点不可思议,但当我们了解到先前战胜它的赢家分别是《广告狂人》(2011)、《国土安全》(2012)、《绝命毒师》(20132014)之后,内心也就没那么不平衡了。


在林林总总的奖项里面,艾美奖相对更能代表大众人心所向,因为它并不像奥斯卡那样习惯于通过划清与大众品味的界线来自我标榜。这意味着艾美奖通常既能够欣赏那些立意高、格局大、追寻深远的“思想艺术品”,也不会“歧视”那些形式华丽、故事有趣、官能刺激元素充沛的“生活必需品”。《权力的游戏》正是这么一部能够让“多数人”喜闻乐见的作品。不论人们歇脚的地方究竟是属于厅堂之内还是市井之中,谁会拒绝思想性和娱乐性兼具的好作品呢。


这一回《权力的游戏》得以折桂,并非对手变弱了,而是自身实力更强了。《权力的游戏》一向保持着形式华丽、故事有趣、官能刺激元素充沛的特点,进入第五季之后这些交缠在一起、混为一体的娱乐性品质更为突出。对于这样一部奇幻题材史诗大戏而言,在体现其娱乐性方面最有说服力的当然是对战争和战斗场面的打造:显而易见,琼恩•斯诺率众抵抗异鬼大军的艰难屯之战刷新了《权力的游戏》对战争大场面的定义,至于无畏的巴利斯坦之死、乔拉•莫尔蒙血战竞技场、詹姆和波隆激战三沙蛇等诸场厮杀也精彩纷呈,甚至于小恶魔提利昂也数次参加了血淋淋的战斗(字面意义上)。


但更堪着墨的,在于《权力的游戏》一剧一直以来试图具象的剧中重要角色在重大事件面前的挣扎抉择,这也正是老马丁致力于通过原著小说深度挖掘的领域。在第五季里,POV人物纷纷经历各自故事线上的大事件,秩序骤然不再,失序成为新的常态,每个人面临大事件时的选择和抉择背后的人性挣扎都一览无余的暴露在观众面前:


狭海对面,丹妮莉丝面临的形势堪称“众叛亲离”,反叛势力的咄咄逼人,忠勇之士或死或伤或离。弥林城本不牢固的统治根基在阴谋的笼罩下摇摇欲坠,甚至龙母妥协与否也已不再是那张被认为是最后倒下的骨牌了……


君临城里,瑟曦在失去老狮子的强权庇荫之后彻底暴露了她作为女人的平凡和愚蠢。先前她的平凡被各种光环掩盖而不为人所知,而她的愚蠢其实是人类成员共享并世代相传承下来的。自从人类学会计算开始,每每在大事件面前为了对抗一个恶魔而释放了一个更大的恶魔,这断非专属于瑟曦一个人的愚蠢。瑟曦的开门揖盗得到了大麻雀的笑纳,在邪教和暴民的注视之下,瑟曦被剥掉了全部的衣裳(字面意义和引申意义上)……


两个大人物琼恩•斯诺和斯坦尼斯的命运率先纠结在了一起。试想如果作为守夜人总司令的琼恩•斯诺接受了斯坦尼斯的邀约,那等待在两人共同命运前头的恐怕是攻城拔寨直捣君临。既成的事实是,在琼恩•斯诺拒绝了斯坦尼斯之后,斯坦尼斯转而拿亲生的女儿向火之王献祭,留在黑城堡的琼恩•斯诺则在他命运的另一条岔路上遇到了等待着他的私刑和谋杀……


自艾莉亚来到黑白之院那一刻起,她的所作所为不论是被引导还是自主自发,归宿只有一个,那就是见证她亲手“杀死”自己心中的小女孩。伊蒙学士赠给琼恩•斯诺的箴言转而应验到了艾莉亚身上,被“杀死”的那个孩子不过是由小男孩换成了小女孩而已……


人们都在选择,提利昂选择了辅佐丹妮莉丝艾莉亚选择了侍奉千面之神,梅丽珊卓选择了赶往黑城堡……


第五季就这么结束了。主创们得到了艾美奖,HBO得到了收视率,而作为观众们的一员,我得到了良心好剧和追剧的那些好日子。现在是秋后的日子,冬天已近,春天不远,第六季已在地底下悄悄的生根。毕竟,各故事线的逐渐合流的大势已经遮拦不住,合体的高潮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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